七月是黏腻的,虽然还记得高温,但印象更深刻的是一边感受着闷热、潮湿一边想:“我不是在北京吗?”然后是一场场大雨扰乱心情,忙得马不停蹄的时候又在想: “夏天真是不适合上班。”
在忙什么?提前预告:八月有年度最重要的出版界大型活动之一上海书展,各个部门都在为此准备中,新书首发、线下活动、新读本和新周边,嗯,请期待到时候我们发来的活动邀请。
至于八月新书,鬼王橙非常努力,苔丝几乎一月一本;还有英国小说 家艾莉·格里菲斯的作品,爱伦·坡奖获奖之作;日系推理有两本!雷·布拉德伯里的长篇小说即将出版,书名就非常吸引人;豆瓣评分8.9的漫画续作也终于来了,一起来读读它们!
(资料图)
“医学悬疑女王”苔丝·格里森震撼新作
离奇死亡的恐怖片制片人
黑暗而残忍的秘密……
《我知道一个秘密》
[美]苔丝·格里森/著
王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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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年轻的恐怖电影制片人躺在床上,姿态有种诡异的安详。她的手臂放在身体两侧,一袭黑衣,衬托得脸色如幽灵般苍白。她的耳朵上戴了好几个金耳钉,右眉毛上还穿了个金光闪闪的眉环。不过引起法医莫拉注意的,是死者眉毛下方。
她的两只眼窝都是空的,眼球被挖掉,只剩两个血淋淋的空洞。
而她摊开的手掌里,放着两枚令人汗毛倒竖的球状物。
平安夜,一个男人躺在码头边,穿着讲究,面容俊秀,像是商业精英。然而他身上插着三支箭,插得极深,只有一半的箭杆露在外面。
接连发生的凶杀案,匪夷所思的毁尸方式,扑朔迷离的神秘暗示。警探简·里佐利和法医莫拉·艾尔斯再次合作!
有时候,虚构的故事才能讲述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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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岁那年第一次体会到,在葬礼中悲伤落泪是多么重要。那年夏天,叔祖父奥森去世了。他生前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臭烘烘的味道,混合了呛人的烟味、熏人的口臭,还有毫不掩饰的臭屁。叔祖父活着的时候,似乎从来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我也从来不理睬他,我们漠视对方的存在。因此对于他的死,我没有感到丝毫伤心,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要参加他的葬礼,不过我那时才七岁,对于这种事情还不能自己做主。那个闷热的午后,我身着黑色裙子坐在教堂的长椅上,百无聊赖地扭来扭去,浑身冒汗,心里想着为什么我不能像爸爸一样留在家里。爸爸当时断然拒绝参加葬礼,说他瞧不上叔祖父,若是假惺惺地来参加葬礼,还要装出哀恸的模样,那就是虚伪,他才不要这样做。我不懂“徐伟”是谁,不过我也不想做“徐伟”。但令人无奈的是,我还是来了,夹在母亲和西尔维娅姨妈中间,被迫听着人们对奥森叔祖父乏善可陈的一生啰唆而虚假的赞美。
“一个傲然自立的男人!对自己的爱好有着长足的热情!他多爱收集邮票啊!”
没有一个人提到他的口臭。
人们追念叔祖父的悼文冗长且乏味,为了给自己解闷,我开始研究坐在我前排长椅上那些人的脑袋。唐娜姑妈的帽子上沾了好多头屑。查理叔叔在打盹,头上的假发歪歪斜斜地滑到了一边,看上去像是一只棕色的大老鼠正顺着他的脑袋爬下来。看到这一幕,七岁的我表现得像所有正常的七岁女孩子一样——
在葬礼上笑出了声。
人们对此惊诧莫名,瞬间转头,皱着眉看过来。母亲难堪地低下头,修剪尖锐的五枚指甲深深地嵌进我的肉里,她悄声说道:“闭嘴!”
“可是他的头发要掉下来了!像只大耗子!”
母亲的指甲掐得更狠了:“我晚点儿再跟你聊!霍莉!”
回到家后,母亲并没有跟我聊什么,而是一通叫骂,还扇了我一巴掌。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明白了在葬礼上要怎么表现:你一定要忧郁地沉默不语,有时候还得哭出几滴眼泪来。
四年后,在母亲的葬礼上,我号啕大哭,涕泪不止,表现得极度伤心。我知道,这正是人们想要看到的。
但今天,在萨拉·巴斯塔拉什的葬礼上,我觉得不会有任何人苛求我为她哭丧,毕竟我上次见她还是在十多年前。我们是同学,她那时还叫萨拉·拜恩。就算在那时,我们走得也不近,所以她的死并没有真的触动我。实话说,我大老远来到纽波特出席她的葬礼不过是出于好奇。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需要知道。“天灾人祸啊!”教堂里的每个人都这么哀叹着。事故发生时萨拉的丈夫出城了,萨拉喝了点儿酒,随后睡着了,但是床头柜上的蜡烛没有熄。她葬身于一场意外的火灾。至少人们都是这样说的。
这也是我愿意相信的,她的死因。
纽波特的小教堂里挤满了人,来的都是萨拉这短暂的一生中遇到的朋友,其中大部分人我都没见过,包括萨拉的丈夫凯文。
若是场合不这么悲伤,他应该是个很迷人的男人,那种会让我想要撩拨一番的类型,不过今天他看起来已经崩溃了。这就是所谓的悲痛欲绝吗?
我转头环顾教堂,发现一个高中同学此时就坐在我身后,我记得她叫凯西。她的脸上长了很多雀斑,睫毛膏因为泪水晕成一团。教堂里的男男女女似乎都在哭,是因为女高音歌手唱的这首歌吧——来自贵格会古老神圣的赞美诗:《简单的礼物》。这首歌不管什么时候响起,总会引来人们的泪水。几乎在我看到凯西的瞬间,我们的目光就相遇了。她的眼中饱含泪水,晶莹而湿润,我的眼睛却是干爽的,冷淡而疏离。高中之后,我的变化很大,任她再怎么念旧,也不大可能会认出我,但她还是一直盯着我,仿佛中了邪。
我转回身,继续看向前方。
2020年爱伦·坡奖获奖作
入围日本四大推理榜单海外榜
CrimeReads和ibook年度最受期待小说
死亡,藏在字里行间
《陌生人的日记》
[英]艾莉·格里菲斯/著
王冉/译
* 左边为原版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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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个恐怖故事被赋予了可怕的生命,结局能否及时改写?
警方知道:英语文学老师克莱尔·卡西迪的同事埃拉刚刚被谋杀,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句《陌生人》中的台词,那部小说正是克莱尔研究的哥特作家霍兰德写的。
克莱尔知道:没有人知道她和埃拉的争吵;很少有人读过《陌生人》;有人入侵了她的生活和工作。那个人知道她的秘密,并在她的日记中留了言……
凶手知道:谁将是下一个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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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克莱尔。你不知道我是谁。
有人在我的日记里留下了这句话。我认不出这人的字迹。字体瘦长伸展,是用那种很久之前的意大利斜体笔写的。这让我想起《我,克劳迪厄斯》书中的卡利古拉将自己的父亲逼疯直至逼死的情节,他做了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用很小的字在墙上写下他父亲的名字。只是一天接着一天,他每次都会少写一个字母,当热马尼屈斯这个名字只剩下最后一个字母那天,他的父亲终于死去了。我的“卡利古拉”又是谁呢?
这么想的话,我没有丝毫头绪。我只能继续思考,谁能拿到我的日记本。去海斯培训的时候我是带着日记本的,还有那么几次,我带着它去了学校。但我一直很小心,身边有人的时候绝对不会拿出来写。就算是乔吉也从没见过我写日记。也不是所有人都写日记,但每天记录自己的生活这件事本身就有点让人成瘾。虽说写日记算不上什么秘密,但我绝对不会主动和别人讨论这件事。不过埃拉知道我有写日记的习惯。
是的,这篇日记的一开头就写到了。“克莱尔就写日记。”“我还以为只有维多利亚时期小说里的人才写日记。”这会不会是埃拉写的呢?一方面,她生前确实会这样和人开玩笑,觉得这样做很有趣(我现在已经接受她已经死亡的事实了,“生前” 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没那么难了),但另一方面,这不像是她的笔迹,她的字体会更大,更松弛,有点龙飞凤舞的感觉。
同样在我脑海中萦绕不去的还有那句“地狱空荡荡”。《暴风雨》是会考必考书目。我知道哈宾德·考尔肯定是做过调查的,并且知道,对于英语部的人来说,这句台词毫不陌生。因为这句话算得上是我们所说的“重点引用”。但是考尔知不知道,这句话也在R.M.霍兰德的短篇小说中出现过呢?如果她知道,她肯定会觉得这个纸条是针对我的。她不会真的以为埃拉的死和我有关吧?我记得她曾问过我,周日那天晚上我在做什么,当时有没有其他人和我在一起。她到底有没有,哪怕那么一丝丝地怀疑过我?他们还要了我的手写笔迹。是不是所有人都要提供自己的笔迹?我甚至开始有些疑神疑鬼,会不会那张字条上的字迹,真的就出自我手呢?
完美推理,锁定真凶?
严密的文字迷宫,纷乱的异想世界!
《夜想曲》
[日]依井贵裕/著
赵滢/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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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已退出演艺圈的男演员樱木收到了一部匿名寄来的稿件,稿件中指认他为一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那起凶残的案件发生在樱木参加的“同期会”上,几个许久未见的朋友相聚在一栋山庄,没想到三天里,接连三人被绞杀。这场聚会之后,樱木出现了失忆症状,对这三日里发生的事均没有了印象,此时出现的稿件细述了那三日发生的事,最终指认他是凶手……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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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上下来仰望天空,秋季夜空中有些寂寞的星星时隐时现。大概是习惯了城市里的生活,似乎山里要冷一些。
尾羽满略感不安,用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在茂密的原始森林的映衬下,一座山庄显露出来。眼前的建筑物由没有经过修整的原木搭建,看起来很坚固。共有两层,不算大。这里冬天会下雪吧,屋顶的坡度设计得比较陡。
正在寻找融入夜色的山脊时,突然有人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是麻美停好车回来了。尾羽满从麻美手上接过车钥匙,之前他在酒店住了两天,感觉好久没有保管钥匙了。
这次聚集于此的都是麻美的旧相识,是二十几年前,与麻美在同一时期进入政府机关的老同事,所以阿满没见过。此次他以客人的身份受邀前来,对于与妻子的朋友见面这件事,他内心是抗拒的。阿满对没有经历过的状况总是会感到不安。
从他们即将前往的山庄里透出了柔和的灯光。阿满跟在麻美身后,迈上前面的木质台阶。
多么瘦弱的背影啊。自从半年前儿子意外身故,在阿满的眼里,麻美的背影看起来更加瘦弱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阿满始终觉得,妻子内心深处有着一处自己触手不可及的地方。
按了几下门铃后,麻美打开了大门。门又大又重,如果不是阿满在身后支撑着,麻美都打不开。
麻美站在门口,似乎在跟里面的人说着什么。因为是背对着这边,阿满不知道说话的内容,大概是为了这么晚才来在道歉吧。阿满没看邀请函,不知道定的是几点,不过这个时间就算已经吃过晚饭了也不奇怪。阿满轻轻把门带上,把两个人的行李放在脚边。
里面出乎意料地大,原木风格的装潢吸引着阿满的注意。床,门,楼梯,都是木制的,营造出了明亮温馨的氛围。正中央有个圆桌,四周的地面被挖去,可以直接坐在地上。对面是附带吧台的开放式厨房。
“这位就是你爱人吗。”
身材有些丰满,戴着圆框眼镜的女性朝着阿满走过来。她的嘴唇动得很慢,所以阿满能看懂。
“外子阿满。”麻美将脸转向这边,用手语为阿满做着介绍。
山庄里还有另外两名男性一脸疲惫地坐在圆桌旁。
“村上美惠子,请多关照。”
简短地自我介绍的同时,她还用手指比画着自己的名字。虽然有些生硬,但阿满依然对这个人会手语而感到惊讶。
村上不只是身材,脸也圆圆的。大概是因为没有明显的皱纹,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不少。麻美之前说过,村上是图书馆管理员,现在就任西图书馆的副馆长。在职位本来就少的情况下,一个未满五十岁的女性能坐到这个位置,已经是非常高的成就了。
“听说你最近经常上电视。”
村上温柔的脸上带着微笑,嘴唇动得很慢。关于阿满的工作,应该是从麻美口中得知的吧。
为了让人们加深对残疾人的认识,阿满偶尔会参加电视节目。这也是他数十年来脚踏实地开展活动所获得的成果之一。
“不愧是上过各种节目的人,穿着和发型都这么时髦。”
今天阿满穿着年轻时流行过的海军蓝西装外套,所以这不过是句客套话。头发也只是不想让突然增多的白发太显眼而剪短了而已。
“来这里之前我还想去烫个头发呢。虽然已经是老阿姨了,不过还是要注重一下仪表呀。”村上继续面带微笑地说着。
她应该是很喜欢说话的那种人吧,但还是有种硬着头皮在聊天的感觉。笑容有些僵硬,似乎还没有彻底从工作的疲惫中缓过来。
“我原本也想去理发店染头发,不过今天……”
阿满的话还没有说完,之前坐在里面的两名男性一起迎了出来。阿满说话时必须看着对方的脸,很难同时跟多人对话。
“我,叫,长谷川知之。”
体型肥硕的男人没有动嘴,直接用手语介绍了自己。应该是为了迎接阿满的到来,特意提前练习过吧。
长谷川右手握拳放在脸中间,像是在比画天狗的鼻子,接着向前拉。这个手语的意思是“请多关照”。他的动作不单单是在模仿,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在说。在得知他是区政府的职员时,本以为会是个态度冷漠的人,实在是让阿满感到意外。
“我只会,这一句。”
身材宽大的长谷川表示着自己的惭愧。那双就要埋进肉缝里的小眼睛彰显着他的善良。
“我不会手语,抱歉……敝姓樱木。”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与自己同龄,他在说话的时候用左手拢了拢头发。在看到这个动作的同时,阿满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请问,您是演员樱木和己……先生吗?”
阿满激动得差点直呼其名。只在电视和电影里见过的型男演员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樱木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肯定是因为阿满的声音不容易听清楚吧。初次见面的人经常会有这样的反应。一般人都会觉得再问一遍不太礼貌,多是回以微笑。不过对阿满来说,直接问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总比就此中止对话要强。
“是樱木和己先生吧?”阿满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这次樱木听明白了,露出亲切的笑容点了点头。“对。不过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演戏了。”
“他本名叫刚毅,听起来就很强悍。明明长了一张如此柔美的脸。”
村上看着樱木的脸介入了二人的话题。这次说话的速度大概才是她平时的语速吧,和之前比起来快了很多。
房间里似乎开了暖气,有些热。阿满脱下外套,搭在胳膊上。麻美和长谷川打过招呼后,和樱木握了握手。大概是好久没见面了,麻美显得有些陌生,但还是面带笑容地与大家攀谈。
听力健全者之间一旦开始正常交流,阿满就跟不上了。因为不知道该看谁的脸。再加上嘴唇动得过快,很多时候根本来不及看。所以唇语并没有人们想象得那样万能。
感到有人在敲自己的肩膀,阿满回过头。
长谷川指着外套说:“我去给您拿衣架。”
阿满还没来得及拒绝,长谷川就摇晃着庞大的身躯走上了楼梯。
《华氏451》《火星编年史》作者
世界科幻大师雷·布拉德伯里“自传式”长篇
《死亡是一件孤独的事》
[美]雷·布拉德伯里/著
夜潮音/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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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20世纪40年代末,加州威尼斯小镇,暴风雨来袭的深夜,穷困潦倒的推理作家坐在空荡荡的电车里。身后坐着一个酩酊大醉的男人,口中絮叨着一些关于死亡的话语,但作家始终不敢回头。下车后,他在阴暗的运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紧接着,他周围的人开始遭遇一系列意外。
卧床的金丝雀老妇、蹩脚的理发师、精明的警探、蛰居的女歌唱家、小个子老人、过气的好莱坞女星……
在这座大雾笼罩的小镇,谁将成为死亡名单中的下一个?谁又是躲在暗处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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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潮湿沉闷的11月钻进我的灵魂,我就知道是时候再次离开大海,让人给我修剪头发了。
剪发这件事带着某种魔力,能够冷却热血、平复心跳、让神经恢复平静。
除此以外,我仿佛在脑海深处听到那个老人跌跌撞撞地走出停尸间,哀号着:“上帝啊,谁给他剪的那么丑的发型?”
那么糟糕的手艺当然是卡尔的杰作。于是我有了好几个理由去他那儿。卡尔是全威尼斯,也可能是全世界最烂的理发师,但他要价很低。他的喊声穿过翻涌的雾气。他等待在那儿,拿着早已变钝的剪刀,挥舞着大黄蜂牌电推子,让信步来到他跟前的穷作家和无辜顾客震惊不已。
卡尔,我想道,剪走黑暗吧。
把前面剪短,让我能够看到。
把侧面剪短,让我能够听到。
把后面剪短,让我能感觉到有东西在悄然接近。
剪短!
但我没有立刻走进卡尔的店。
当我离开公寓、走进雾里的时候,有一支黑色巨象的游行队伍经过了温沃德大道。那是两列黑色卡车的队伍,后面跟着巨大的起重机和庞大的拔桩机。它们发出嘹亮的雷鸣,前往将要拆除或者已经开始拆除的那座码头。相关的流言已经传播了几个月。而它就要成真了——就在今天,最迟也是明天早上。
我今天还得去见克拉姆利。
而且卡尔的理发店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吸引人的地方。
大象们缓缓驶过,发出阵阵机器的呻吟,摇晃着路面,前去毁灭那些游乐园和旋转木马上的马儿。
我感觉自己像个年迈的俄罗斯作家,疯狂地爱上了酷寒的冬天和迁移中的暴风雪。除了跟上去,我还有什么选择?
等我来到码头的时候,半数的卡车已经进入沙地,正笨重地驶向潮水,收拾起那些准备抛向栏杆外的垃圾。其余的卡车在腐烂的木板路上驶向西面,木屑撒了一路。
我跟在后面,喷嚏连连,又用舒洁纸巾擦拭了鼻子。感冒的我此刻应该躺在家里,但想到要带着这么多关于雾气和细雨的念头上床,我便硬着头皮迈开了步子。
沿着码头走到半途的时候,我停下脚步,震惊于自己的无知。我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那些人。一半的游乐项目都用新鲜的松木板封上了。其中几座仍在开放,等待着坏天气来到这儿玩套圈,或者砸倒牛奶瓶。外面有五六个货摊,外貌老成的年轻人和更加苍老的老人站在那儿,看着那些卡车咆哮着驶上码头靠海的那一边,准备与过去的六十年岁月来一场拼死搏斗。
我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几乎从没见过这些倒下的平板门和放下并用压条固定住的帆布门面后的东西。
我再次产生了被人跟踪的感觉,于是猛然转身。
一大团轻柔的雾气从码头飘来,从旁经过,对我毫不理会。
我的所谓预感也就这样了。
在这里,在去海边的半路上,有一座黑漆漆的小屋,我在至少十年里经常路过这儿,但从没见到窗帘拉开过。
今天,窗帘头一次拉开了。
我朝里面张望。
上帝啊,我心想,那简直是一整座图书馆。
我飞快地走了过去,想知道还有多少类似的图书馆藏在这个码头上,或是散落在威尼斯的古老巷子里。
我站在窗前,想起了那些夜晚:我曾看到窗帘后亮着一盏灯,有只手的影子翻动看不到的书页,听到一个声音念出词句,朗读诗歌,又探究黑暗宇宙的哲理。那听起来仿佛一位作家在重新审视自己的构思,又或是一位走下坡路的演员在出演某种奇怪的剧目,扮演多了两个自私的女儿、智慧却只剩一半的李尔王。
而现在,在这一天的正午时分,窗帘拉了起来。在窗户后面,有盏小灯依然亮着。那儿空无一人,但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和一张式样老旧却颇为庞大的皮沙发挤满了房间。在沙发的四周,仿佛悬崖、高塔和护墙的书本一直堆到了天花板。那些书肯定得有上千本,它们塞满了从地板到天花板之间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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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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